秧歌（外一首）

燕京

秧歌（外一首）
文/燕京

那是雕刻在石柱上的
秧歌城
不远处，一尊孔子的铜像
将少海镶入他的视野

三座首尾相连的石桥
像是少海迎宾的臂膀
你听，湖水拍打堤岸
宛如少海的呼吸，很轻
就连起飞的鸟鸣
也被它收了去，一下子
听到咚咚的轰响
是心跳
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你看，绿洲托起的六和塔
一座神庙紧跟着，新生的娃儿
总算是继承了祖先的魂魄
一只花斑猫
缠着行人喵喵的叫
饥饿让它忘记了本性
那个人影走远了

远望，对岸的铜像
经过的石桥取名“二十四孝”
先圣从曲阜来到了少海
或许秧歌舞起的热度，正好
应了铜像的高度
石柱才会屹立的那样端端正正
心思热了，那个影子
红绸子飘起的地方
在我的诗里扭起了秧歌

◎深夜读诗

台灯读出诗韵
灯光之外的轮廓，走进
比夜更深的暗
就像最深的海沟
是死亡也惧怕的地方
在那里，没有灵魂的骚扰
听不到拷问的声音，比如
良知还有羞涩
那里有一双眼
看到灵魂行走，甚至飞翔

今夜，打开诗集
沉入海底，我的心
我的整个身体
游进了夜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