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草原

彭纯廉

1源头上的草原


缓缓的草原
缓缓的山峦
缓缓的河水
缓缓的羊群
都会从农历的年历里倒出来
它们抑扬顿挫
舒缓得像是在木梳背上行走
它们都在同一页徜徉


我在想
月亮走后的这一页


就只剩
那一道道弯弯拐拐的响声了


2白色毡房


几爿雪白的毡房
像天鹅的羽毛、轻轻落下来
蘸着蓝天
可以在大草原上书写像羊咩牛哞一样
有很多弯的蒙古文


在那年秋季
它们已经换了好几个页面


那些出来担水捡干牛粪
挤牛奶
唱长调的额吉、阿布、伊吉、欧沃、额格齐、阿哈……
把天空也拉得很远
尤其是那额很督的女高音


羊群牛群马群
都是前面一页飘来的云朵
有一把马头琴缓缓地跟着
它把远古的传说娓娓叙述出来


河流来回在这一页
转了九道弯


3给草原定音


偶尔一棵树
像偌大草原上的定音旋扭
太阳转一遍
月亮转一遍
星星转一遍
算是给草原定了音


一把马头琴上
有两个旋扭
上面歇着草原、长调
歇着马群、羊群、牛群
拧一下
云朵就到了天边


那一曲蒙古呼麦
雄浑粗犷
我第一次触摸到里面的草原

李哲夫

一把马头琴上
有两个旋扭
上面歇着草原、长调
歇着马群、羊群、牛群
拧一下
云朵就到了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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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夫

李哲夫 发表于 2023-7-22 08:00
我在想
月亮走后的这一页

偶尔一棵树
像偌大草原上的定音旋扭
太阳转一遍
月亮转一遍
星星转一遍
算是给草原定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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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夫

我在想
月亮走后的这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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