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嶂 文/乔俊安 没见烟墨色石头,也没能登鲤鱼亭眺望,眼前那些青葱苍翠,在阳光下简化成美艳的芙蓉花姿。于是,栖伏在岭南的这座山,因我的到来,渐次声张生动的境地。此时,光影擦亮梦痕,纷飞喧闹的午后。你如芙蓉花的身影,仿佛被装点在我的梦里乡关。游走的线条,不需要追踪印迹,湖水和峦峰作为阳光灿闪的背景。看啊,连绵的重峦叠嶂,静卧无语,似在凝望八千里路云和月。那个堤坝,那汪湖水,构筑的画面,呈现我栖身花都的欢愉。目光尽头,绿意蔓延如诗,升腾心屏异彩。辽远的天空下,声声寒暄,铺开了你翩然而来的场景。影像里,因为山岚岁月,望你只是抒情。而情谊却在这里寄托,看那特美声声里,世俗的面相层层叠叠,哪一片回眸,才是你涵养花都的墨笔?芙蓉嶂下,盈盈水色,暗示你悠然的神思。
水天相接间,不见帆影,两俩相望,只有幻象渐显你的端倪:亭台楼阁,半亩水塘,水流鱼跃,树影婆娑。不再作诗、弹琴,在这里聊天、醉酒,喧闹中的魅惑,饱满又空灵。看谁还在喋喋不休,幽远很深的地方,是你内心触及的澄明么?在这个季令结束前,花都的几个夜晚,描述你曾在水边的唱曲。一整天、一小时、或者一瞬间,都是我在这里度过的油画光阴。这个七月的岭南宛如江南,有我一往情深的眷顾。记忆深深浅浅,心路深入旧时驻地,尽情翻阅的,全是你的温婉和芬香。我无法确切知道,是在哪一年哪一月剪辑的画面,有你的背影。目光淌过亭台楼阁,却在幽幽翠绿间,望痴了。内心的枝末细节,唯有爱用经典之作喂养萌动的心扉。芙蓉嶂,你的心音律动已摇醉了我咫尺的凝望。
驻足而立,想那以音画为媒的相聚,每一次,总有那么多的感动,阐释心中最虔诚的那份坚贞。过往里的云烟或淡或浓,一些并不遥远的情节,有时模糊,有时清晰。尘世的泥潭里,活着概念总在改变,欲念影影绰绰。生的棋盘,被摆在了世俗监控的前廊。可有时,偶尔的缄默是深思熟虑,也是触动心灵隐蔽的痛痒。如今在芙蓉嶂,褪除心底侵占的尘埃,我与你对饮的眼神,心照不宣。此刻,浓烈的不仅仅是酒香,还有欢乐,舒展,恣情漫笑。就这样,喝吧,一杯一杯的酒,有汩汩心音敲醒你灵魂的吟唱。转身,朝向来时的地方,或许会听到有人倾诉离别的惆怅。瞬间,不舍、离去、失去,或者天涯,这些词汇变得柔肠百结,所有的记忆都清晰如初。没能折一枝柳送你,可每听见一声道别,我的孤寂就会加深一分。返回,似乎成了最无奈也最艰难的旅途。
这一刻,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谐统一,无需过多的言辞表白。阳光之下,没有什么腾挪你内心那磐石般的坚贞,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我放弃不离不弃。心灵的日历,依然预示不久的重聚。念及你的名字,我的心温暖如灯。只是在芙蓉嶂的影像里,我隐忍的情境,未给你留下只言片语。相隔的距离,不说山高水长,不说朦胧缥缈,不论你来自哪里,都会成为美的永恒解读。如果可能,我将入住花都腹地,成为芙蓉嶂下的主角,再次留住你,让冥想与现实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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