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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痛或悲悯或敬畏——诗人麦笛诗集《颤栗》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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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14 19:41:2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痛或悲悯或敬畏
                            ——诗人麦笛诗集《颤栗》读后
                                                /李哲夫




将鱼鳞一页一页翻开
里面什么也没有
五脏六腑里,只藏了一层淤积的黑
天黑时,鱼只剩下一副骨架
我持刀的手,抖了一下
黑夜这块案板上
月亮是一把冰凉的刀
——麦笛的诗《杀鱼记》第一篇【命相二维码】第36




书就是书,不是树,只是那书可以当数目一页一页地数一数;鱼就是鱼,可烹,可钓,可观赏。能将鱼鳞当着书的页码,一页一页翻过的,或掀开来看它的出处,细看它的生世与出生是否高贵,我想,只有诗人麦笛能这样独到与特别或非同一般地去思考去做。在这里,我已被他的牵着走进诗人颤栗的梦中,仿佛被他带入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远远地,我看见诗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在一个与世无争的荒原里,一根很长的鱼竿伸进诗歌的河流或纯净的湖心:大有“独钓寒江雪”的气势。其实,诗人在这里所要表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骨头或血液的细胞内核所表现出的,是一种对于人类生存环境的忧患意识:“将鱼鳞一页一页翻开/里面什么也没有/五脏六腑里,只藏了一层淤积的黑”。童年的记忆里,鱼肚是白的,五脏六腑是白的鱼鳞也是白的,鱼苦胆也不是黑的是绿的,除此之外,就不知道那里黑了。今天的鱼的黑,想必是鱼本身良心大大的坏了,鱼腑的黑的后面,是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谁给它吃了……?当然对于鱼腹内核的另一种黑的深刻含义,只有诗人自己知道。
诗人善良之中的另一种“慈悲为怀”,不为出家,却为诗歌而皈依。这首诗在色彩运用上的厚重,决定了诗歌意境的深度由此开始。在黑的背面,是鱼腹的腥红,鱼眼的晶亮,其丰富的色彩在于一个冷暖的变化。那冷,那寒彻与凝动,却是诗人无法忍受,又不得不忍受的“颤栗”。一种鱼腹与另一种迂腐的纠结或纠缠不清,生命之长短否,不用你我来担忧或叹息。
诗歌结尾句:“黑夜这块案板上/月亮是一把冰凉的刀”。是一种力道与劲道或精到的力量震撼,夜是冷酷的,月亮是冰凉的,刀是寒光逼人的,一切的意象与具象,给人冷嗖嗖的,犹如诗人的诗集名字《颤栗》,我也跟着颤栗起来。该诗短短七行六十六个字,足以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甚至拍案叫绝。
在川南公干或往返于川西的边边或蓉城的中间,与诗人麦笛成了老熟人,却遗憾未成为彼此之间的佬酒罐。诗歌创作,对于文字抒写上的节制,延伸到品茗的点到为止,却道出一种生活的严谨或一种态度与自由度和深刻度以及一种境界。半年前就听他说诗集已经在出版社了,本月的上周末收到他快递来的诗集,内心不由有一种喜悦与赞赏之情,虽然不曾有以前铅字印刷的油墨香,却有一种诗歌的芬芳扑鼻而来……由此,从这本诗集里选了几首喜欢的诗歌来谈谈自己的一点点感受而已,算不上什么读后感。
在这里,我不谈什么诗歌上的写作技巧,只想说说诗人在一瞬间能抓住想要表达的东西,已不是一般的赶得巧。在“赶得巧”之上,它同样可以让一首诗体现出非凡的意味与韵味,同样可以让我们从一首诗歌的内核里去品去赏。诗人在写作上所出现或所产生的一种“格”。这种格,不是很多时候里诗人和读者之间的“隔或隔阂”,这是一种相通或互动,是一种灵魂与灵魂之间的心有灵犀,还包含着诗歌所含有的吸引力或巨大能量,以此达到与之共鸣以及令人惊奇的效果。



秋风吹走了杏儿、桃儿
以及村头的三婶,最后吹出背井离乡
秋风吹走的,炊烟托起的
都是愁肠,三千里痛
够不够丈量
秋风吹散瓣瓣晚霞
老家如橘,挂在枝上
蚂蚁掏空了瓤
喊一声故乡,背脊透亮
磨一柄剑,东山之上
举起月光
——麦笛的诗《斩秋风》【第二篇
秋风乱】第59



一个又一个季节总是能成为诗人笔下的话题,仿佛爱情总能成为诗人笔下永恒的话题一样,而诗人们,更喜欢写秋天或西风。一年四季,写春天或秋天的题材,要比夏天与冬天多得多。那两个季节,在诗人的笔下一面是春风荡漾似花裙,另一面又是秋风秋雨愁煞人,柔情似水或冷酷无情跃然纸上,想说不爱都不容易。理不清,就用刀来斩一次,一次又一次,次次刻骨铭心,次次钻心的痛,只为一个思一个念:“秋风吹走了杏儿、桃儿/以及村头的三婶……”。
诗歌开篇用果实的成熟与否来展现季节的残酷与无情,以及现实的一种深深浅浅的悲悯,深刻于山村小路的弯弯曲曲或坑洼与印痕的深深浅浅。那似人名的杏儿、桃儿的千丝万缕,与岁月的磕磕碰碰,一句:“最后吹出背井离乡”。已经道出一个深沉与深刻的痛,那种痛是沉重的,它不仅仅深入骨髓,还被:“蚂蚁掏空了瓤”。这是何等的痛苦与哀愁?有了第三小节的:“秋风吹散瓣瓣晚霞”,才会有“瓤”被蚂蚁掏空,有了这几个字词,才会加深诗人内心的酸楚与痛苦或忧愁,才会有这首诗歌的一种鲜活,一种灵动,才会给人眼前一亮,才会给人深刻与共鸣,由此就有了诗歌的耐读与赏心悦目。一个“瓤”字,再次深刻体现出一个诗人内心的柔软与痛。诠释,不到一百个字,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啰嗦,一点都不故弄玄虚,这就是诗歌的魅力所在。
我想起在川南,在万里长江第一城——宜宾,与诗人杨角、汪涛的第一次见面,他俩说麦笛是一个将痛写得淋漓尽致与精致淋漓到血液的一个诗人。在这里,我已深刻地感受到了他的这种“痛”,或许与他关注的与了解的或看见以及想到的有关,或许因为童年的童年,或许因为多年以前多年前,多年以前的麦笛心里留下的不单是说什么亲切的故事或回忆与怀念,有的或更多的就是一个痛,一个“心酸”……结尾句的剑气,再一次增加了痛的内核:“喊一声故乡,背脊透亮/磨一柄剑,东山之上/举起月光”。其实,如今的月光,总是在诗人内心的朦胧里被纠结与纠缠着,早已不足为那个小山村的阡陌照亮……
诗,被诗人一次次深化与升华,不仅仅突显出内心的巨大力量,还体现出诗人对于生活的认识或认知程度,转换为文字处理的方法与成熟所蕴涵出的另一种深刻意境,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再次延伸了诗意与诗歌的思想内涵。由此可以看出,麦笛深入其情,深得其景。
诗歌的多元化与诗歌所处地带的边缘化,让诗人们在梦里如此的话里有话,各种风格与流派并存,各种高论的反差,个人认为这是一种又好又无奈的事情。每个诗人、每个流派都在努力探索与架构新的可能性。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本身就是对新诗的一种建设性的深入思考,中国新诗九十年的枝繁叶茂,不同的树枝,不同的方向延伸,更多的体现出诗歌与诗人之间的包容度。
融会贯通,学贯中西,古今中外的好诗好诗论,才是如何发展自己的独创性的必经之路,不管写什么或怎么写,诗人都应有自己的创意与苦思冥想或突发奇想,这才是对诗歌发展的贡献,在一个方向上比别人多出半步,一个诗人对生活艺术或艺术的生活的直接与间接经验,在崇拜与敬畏里丰富自己的情感世界与精神世界。
用两只眼看社会是正常人的寻常事,当有人能用三只眼看世界,那可真是非同一般与不同凡响:“……风中挣扎的事物/都被黑夜收进了口袋/而我却漏了出来/挂在一盏台灯下/不知所措”。



黄昏,有风吹过
我仿佛看见
鸟,动了一下
远山也微微动了一下
而我没有动
后来,风中挣扎的事物
都被黑夜收进了口袋
而我却漏了出来
挂在一盏台灯下
不知所措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
现在,我必须守着
直到黑夜把收走的东西
还回来
——麦笛的诗《黑夜是一只口袋》【第三篇
第三只眼睛】第83



诗歌《黑夜是一只口袋》,文内有“黑夜”、“口袋”和“台灯”的意象,但在诗集《颤栗》被他自己所设置的“第三只眼睛”里的意象叠加与重合之后,自然的黑夜,也就不一般的伸手不见五指,于是就让这首诗歌具有了别开生面的“摸石头过河”的另一层面含义。
夏天的黄昏是金色的,冬天的黄昏是雪白的,这样的景色或许只能在北方能看见。但是,在川南,诗人看见与领略到的黑夜,不在长江边,也不在霓虹灯影里,他被从黑夜那个口袋漏了出来。看来麦笛是从笛子的笛孔漏出来的,他在黑夜吹出的是非同一般的笛音,更有他内心的颤栗之音。如此这般,也就让这首诗歌有了另一种意境:“鸟,动了一下/远山也微微动了一下……”一个“漏”字,让整首诗歌有了如此的盎然生机,读者的心不仅仅是“动”那一下下。
这是黄昏风的作用,潜藏了诗人与自然之物之和谐以及合为一体的纯真本性。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在《文苑诗格》以诗为例中说:“或先境而后入意,或入意而后境。”这首诗一眼让人明了,黑夜与心中所引起的躁动和不安:“情在景中生,景为情升意”。所以诗人麦笛写道:“现在,我必须守着/直到黑夜把收走的东西/还回来”。以一种妄想的坚定与执著的坚守或等待,去清除附之于上的黑夜,由此终止不断交替的悲哀和骚动。读之,我不禁为之被感染。与情与景与镜和境界之可言与可及与不可及的诗之外或文学之外。此刻,我已发现诗人麦笛正向着通往天堂的路——天路进发。
诗歌《天堂弯》精彩而又短制的诗文,是那样的清新与自然,让人百读不厌,天堂弯是一个风景优美与休闲或养生融为一体的好地方,诗人在这里用一个“弯”与他内心的另一个“湾”来形象比喻与意象结合,有水无水,都能以此借喻或展开以及呈现出内心的一瞬间感受,由此放大感慨的一生:“在湖水的皱纹里”。诗,是小我加大我,与小处着眼而章现大义:“夕阳西下,诸神散去/在天堂的拐弯处……诗歌喂养的蓓蕾/若隐若现”。一个如此简单的场景,却让诗人怀着巨大的赞美和热爱之心,其中的感情并非虚构或虚拟。



通往天堂的路
想弯就弯,如眼前
望不到边的湖面
夕阳西下,诸神散去
在天堂的拐弯处
在湖水的皱纹里
诗歌喂养的蓓蕾
若隐若现
——
麦笛的诗《天堂弯》【第四篇
骨血川南】第172



诗歌的表现手法,总是在虚拟与写实之间,现代诗歌在表现与运用上也是异彩纷呈,毋庸置疑的是:“夕阳西下,诸神散去……在湖水的皱纹里”实题虚写与虚题实写的相结合,是让诗歌的韵味得到加强。一种风格的形成是多年的积累与诗人思想诗歌的深度,文字的用词用句,文字的节奏或韵律上,一种比较固定的形式,从中体现与逐渐形成的,诗人写作的有意识与无意识的指导和控制总是在思维与非思维之间,有的时候,在写了上句,下一句会在大脑里突然跳出,并且还很精彩与贴切。对于该诗,我在阅读的过程中,先从诗人象征的表像辨认出他的一些文字标记升华到文学标记,或许是诗人的另一种:“诗歌喂养的蓓蕾/若隐若现”。有意识地从场景之中去选择无意识的记录,让我们从诗人内心的真实和审美的观点上去领略或感受他的那个“湾”,其实是在碧波荡漾里。诸如优美,如此之美,细腻,柔和。它,已深深潜入诗歌的情节里。他,已深深陷入诗歌的文本本身,诗人的敏锐与感知力已经呈现。一切美好的东西忽然涌出,诗人之情感波澜被再次掀起。
诗歌是语言艺术,它既是高雅的,也是纯粹的,诗人但能保持一份纯真,就足矣。
海德格尔说:“诗即语言”。所谓的微言大义,它精辟地指出诗歌就是一种语言艺术的本质。“文学创作,首先在于研究语言,因为语言是一切著作,特别是文学作品的基本材料。”——高尔基。由此可见,语言是诗歌的载体,诗歌是语言中情感与思想的结合,它是一种艺术倾向,同时也是一个以语言为媒介的审美世界。诗歌尤其注重其可感性和生动传神的艺术特质。诗歌的语言要像精密的天平一样,诗人的情感都应在每一个细微上反映出来,这样才会产生诗歌语言的新鲜感,引起读者的审美愉悦。



一群羊,雪白在山巅
静静地,反刍着
前世
一脸肃穆的夕阳
渐近澄明,暮色袈裟中
谁在打磨月亮
——麦笛的诗《浮云》【第三篇
第三只眼睛】第112



古人倡导写实境时应“情性所至,妙不自寻”。所谓的性情又有多少现代诗人可以掌控,用之顺手。然而,为诗之道,深且险矣。我们只能寻求自我的意象来创作了。
诗歌语言的意象美还表现在事物的色彩上。虽然诗歌不能如同绘画一样直接以色彩描绘客观事物,但也可以暗示色彩的手法进行虚构和摹写,引起读者对色彩的美感联想。尽管诗人不是画家,但作为诗人却不能成为语言的色盲,应该对色彩具有特别敏锐的艺术感觉,并善于把色彩形成语言注入诗歌,勾起读者丰富的想象:“一群羊,雪白在山巅//静静地,反刍着/前世/一脸肃穆的夕阳/渐近澄明,暮色袈裟中/谁在打磨月亮”——麦笛的诗《浮云》。
诗中对浮云的描绘是先从一群羊开始的,诗人在这里假借羊群的雪白与雪,与白云在色彩上的相同或相似来展开与呈现浓浓的诗意。诗人没有去描述羊群的动态与云的动态,而是用了一句“静静地,反刍着/前世”,以此来形成一种动态与色彩的整体之美。再加上“夕阳”的红“袈裟”的红以及柠檬黄的月亮,在色彩上的鲜明对比,禅意与远离尘世,寻求一种净界与境界以及情感回归的情景,人生世态之冷暖如此可见一斑。全诗六行38个字,将一个浮云或人生的感慨以及张力足现的文字跃然纸上。由此可见,该诗体现出的“浮云”,是现实社会生活主观化的表现,诗人除了化抽象为具象,变无形为有形之外,还展现出了事物的静与动的色彩变化,一句“暮色”,加深意象的语言于袈裟中,暖色的再次叠加,与夜色之中月亮的冷对比,让一种热迅速掉进一个冰窟,再次拓宽了读者的视野,丰富了读者的视觉美感,不失为一首好诗。
古典诗词,喜用特定意象来表达意旨。如“明月”表思乡,“折柳”,“杨柳”表离别,“浮云”或“黄云”表游子等等。而诗人麦笛的这首诗歌《浮云》却有另外深刻的意思。因而,揭示意象内涵便是诗歌鉴赏的重要选点。唐代大诗人李白有名句为:“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便用“浮云”这一意象指奸佞小人。对于诗人麦笛的这首诗歌《浮云》是否所指现实中的“奸佞小人”,就只有诗人自己知道了,我在这里不能妄加猜测其深意,至于诗人所写的袈裟,是否诗人就有出家或皈依佛门之意,那更是不能去乱瞎想与遐想……
诗歌《浮云》短制与凝练或精到的文字,无论是在情感描述还是在空间的布局上,都是处理得十分到位的。从这首诗里,我们可以从另一个侧面看到诗人对自己写作的一种现实的困顿,诗的最后,他以自白的形式:“谁在打磨月亮”……含蓄与隐藏式说到自己的无奈状态。当然在这里,我们只说诗歌层面上的文字与含义,不是非要去指认这个诗歌就是诗人自己的内心独白,或是一种自我的虚拟。恰又成就一种“真实与虚拟的书写”(个人观点)的创作手法。即是虚实相结合,在看似真实,却又反而虚拟的抒写,如此的自然而然混成一体,由此造成一种强烈的抒情效果,也使诗人的精神世界得到再次“升华”。
川南诗人麦笛的诗集《颤栗》共分四个部分,写诗30余年的他精选力作160余首,正如诗人自己说的那样:“写诗即返乡”。他这里的返乡,不仅仅是根植于故乡的土地,更有对故乡的怀念,更有对人生的思考。如他诗集里的其他诗歌:《痛感》《瓶装水》《九月十八日,在沈阳》《传染》《郊外最后一棵树》《金山长城》《川剧三折》《风吹荷塘》和《赵一曼英雄故里》等等,都是写得很不错的诗歌作品。我们可以从中看出,诗人在诗歌创作中涉及的内容是很广泛的,题材也是多种多样的,我们还可以从这里面感觉到一个诗人的底蕴与修为,我们有理由相信他的下一部诗集,会涌现出更多精彩之作,那将是诗人的另一种境界,另一种炉火纯青。



作于2015102813:35:59北碚童家溪水天花园的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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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6-12-15 22:26:53 | 只看该作者
老师解读的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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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16 20:41:54 | 只看该作者
书就是书,不是树,只是那书可以当数目一页一页地数一数;鱼就是鱼,可烹,可钓,可观赏。能将鱼鳞当着书的页码,一页一页翻过的,或掀开来看它的出处,细看它的生世与出生是否高贵,我想,只有诗人麦笛能这样独到与特别或非同一般地去思考去做。在这里,我已被他的牵着走进诗人颤栗的梦中,仿佛被他带入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远远地,我看见诗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在一个与世无争的荒原里,一根很长的鱼竿伸进诗歌的河流或纯净的湖心:大有“独钓寒江雪”的气势。其实,诗人在这里所要表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骨头或血液的细胞内核所表现出的,是一种对于人类生存环境的忧患意识:“将鱼鳞一页一页翻开/里面什么也没有/五脏六腑里,只藏了一层淤积的黑”。童年的记忆里,鱼肚是白的,五脏六腑是白的鱼鳞也是白的,鱼苦胆也不是黑的是绿的,除此之外,就不知道那里黑了。今天的鱼的黑,想必是鱼本身良心大大的坏了,鱼腑的黑的后面,是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谁给它吃了……?当然对于鱼腹内核的另一种黑的深刻含义,只有诗人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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