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万国
说是鲁班的后人
其实,他就是诗歌泥瓦匠
爸爸砌墙是有个习惯
总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说这样砌的墙才不会跑偏
走路也是一样
脚,是定型的尺
再远的路,只要能把脚摆正
也是一条溜直的线
爸爸一生摸过的砖很多
摞起来,恐怕比
阿联酋的迪拜塔还要高
每道墙都是企业的样板
爸爸的为人
也像砌的墙,直来直去
四世同堂的铅坠太沉了
人还没到六十岁哩
脊梁,就被压弯
父亲走时
腰弯成一张弓
且,拉得很满很满
令我不解的是——
他已经给自己画上了句号
为什么,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推荐理由: 读万国兄的这首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句诗一直在我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我感觉,这一句是这首诗的诗眼。它给全诗定了的普通而又深邃的哲学基调。看似写父亲,实则写一种为人处事的哲学。作为一名诗人,万国兄善于从琐碎的表象下挖掘生活的真谛,人性的本质。这着实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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