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在有着川东门户美称的万州,那里气候湿润,孕育着无数植被四季常青。故乡的初冬,山坡、路边、地边到处盛开的野棉花摇曳微风中,粉的惹眼,五个花片聚伞形,叶片心壮形,叶面有着短而粗糙的小毛,背面有白色短绒毛,或许我是女孩之故,总喜欢摘几朵花儿拿在手中蹦蹦跳跳地摇晃,如花的笑颜在童年里留下的快乐时光至今温馨。
每年的冬天,我的手脚总是先痒痒的,慢慢的红成一小片长成冻疮,尽管每晚母亲都要用烫手的热水给我泡脚洗手,也逃不掉冻疮肆意的溃烂。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就采一些球形的野棉花。白白的像一团棉花,上面布满芝麻大黑色的种子。母亲用手轻轻的一粒一粒摘去那些小东西,把野棉花在煤油灯上点燃一半后吹灭摁在冻疮处,热热的,在用布缠着,用线一圈圈绕着,隔一天换一次,就这样在母亲一次又一次的精心包裹下,新的肌肉慢慢长出愈合了伤口。
离开故乡的日子,我的手脚奇怪的不在长冻疮。每每回故乡,总是错过野棉花开花结果,也没有在回故乡的日子再见她的影子,但岁月留下的那份爱,却在光阴里种植下美好回忆,温暖漂泊的旅途。
母亲已离开我三个年头,不知那一片的天地里可否有野棉花绽放?是不是在那满天星里找我童年的影子?每每看到手脚上冻疮留下的疤痕,就想起母亲想起故乡的野棉花。
看着这一张开在路边的野棉花图片,像母亲在向我微笑,乡音里喊着我的乳名,眼眶热热的。
母亲的爱,融入在这野棉花里,我享受着被爱,而这个轻盈的名字,一直温情陪伴光阴看细水长流。我在你轻盈的名字里
找寻当年的故事
微笑里挂着疼惜
喊着乳名的乡音,划过
思念的天际
寒风起,将渴望被爱的心
开在故乡的泥土上
等你抚过,光阴里
芬芳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