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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采撷虎魄之上的经文——六人诗歌作品合集《琥珀》(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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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李哲夫
时间:
2016-12-30 10:53
标题:
采撷虎魄之上的经文——六人诗歌作品合集《琥珀》(代序)
采撷虎魄之上的经文
——六人诗歌作品合集《琥珀》(代序)
文/李哲夫
谋求一部文学经典著作或具有“经典”内容的文本,不仅仅是它的出版与存在的一种标志,更多的是具有普遍意义,以及最大吸引力里的文本语言力量的本身及思想,或作者本人的起点与境界的一种展现。六人诗歌作品合集《琥珀》的问世,当是一种形式的体现,更多的是,作者在诗学道路上的一次展示或是几年来的诗歌创作的肯定。很多时候,诗歌的创作,不仅仅是要自己在肯定里执着于坚定,还是对于诗歌爱好,在方向上的决定与确定。别问经典有多精,也不管青史留名,传诸后世,只在乎自己曾经努力过,曾经张扬过,至于它的文化场域和增添了多少份量,至少目前,那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事,不多想那些桎梏,有,也不回避,而是尽量的多让这个“经典”能更多的流传或是传播,在这种“传播”里,从而让我们感到一种“压力”,由此开始更进一步的努力,让文本真正的向“经典”靠近。我们不用去将这几个诗人的诗歌作品对号他或他们的文本与中国古代那一位大诗人的作品或境界相似,也不用去对号《诗经》、《古诗十九首》或者《唐诗三百首》、《宋词一百首》,以及诗歌的口语化或口语性质的诗歌,抑或诗歌的先锋性,我想的是有一种传承,那怕是它能引起我们无限的好奇心,就足矣。
是的,他们已经出发,他们已经走在探索的路上,尽管有很多艰辛,或许会被沉寂或许会被淹没于诗歌的路上,或许会被埋藏于地下,成为数千万年的另一种“琥珀”。
诗人熙明,从《华夏是人作品选》第三卷,到《奔流》网络散文诗精选作品集、《上升空间》网络詩歌精选和他参加的三人诗歌作品合集《珍珠贝》的出版,我们从中可以陆续看出,诗人的执着与坚定以及坚守,从他近段时间诗歌作品在质量上的一大进步,就可以看出他的勤奋与一直以来的努力,由不得你不为之感到欣慰。他的诗歌,比较喜欢从现实的与寻常的生活小事入手,并且总是能给人留下思考与无穷的回味,就是文字里出现的一些调侃,也要砍出味道来,由此体现出诗歌文本的一些哲思或是以小见大的某种涌动。如诗歌:“找准位置,在针尖上打个盹/呼噜震天响,坐在尖上,让圆钝切磋锐利/我收起麦芒/在尖上,我严丝合缝,不动/针体摇摇晃晃/看它如坐针毡的样子,就想劝它把身体站稳/像我这样两脚踩实,骑马蹲裆/坐在针尖上,我不尖叫/权当享受针灸/缩肛敛臀,留下佛祖/那冒尖的家伙,早已携带酒肉破肚穿肠”。——熙明的诗《坐在针尖上小憩》在看似调侃的文字内核里,他留给我们的,更多的是一种轻松与笑意,而透过这一层浅浅的笑意,还多出了生活的无奈与压抑,一种困惑,一种困顿。又如他的另一首诗歌:“天气放晴,我是天空剩下的一滴雨/一滴雨,追不上河流/是否能够融入你的液体/一阵风把自己吹远,云,紧紧地托起我/托起一个鲜活的灵魂/还有我长久的期待和不想干涸的那点积水”。——熙明的诗《一滴雨》在看似轻松的文字里,我们感觉到诗人的另一种责任,那就是:“还有我长久的期待和不想干涸的那点积水”多了一些感慨,更多了一种责任与思考,让天空的云朵托起自己的梦幻,让那一滴雨,浇灌自己即将干涸的心灵,并且还一直长久的期待着它的不再干涸,作者想要的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滋润,它还有更多的寄予或托付。
在诗歌《别样的梅》里,我们看见了一种古典与现实相结合的:“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的诗学境界,即是既在“传统”,又在“现实”之间徘徊与翩然掀开。其实,在很多时候,诗歌不仅仅需要的是思想,还需要的观察、发现、和呈现,有了这些,才会有诗歌文字与情节的感动与震撼或随之而来的共鸣:“你拒绝高调争春,默默地逊雪三分白/我在白里等你十分的红和一池清香/梅啊,好想进入你的骨朵里,感受一次怒放/然后,我们摇晃枝头的瞌睡/唤醒巢里的鸟/鸟瞰/已是落红缤纷,一片汪洋”。——熙明的诗《别样的梅》就诗人的观察和呈现出所发现的事物,使其在表达的语调、语气上,突出自己的风格或个性化的文本来。所以在写什么(经验)是次要的,怎么写(语调、语气)才是诗歌本质上的。就喜欢的而言,每一个人的爱好也是不一样的,不可过多去强求什么。
诗人何玉忠的工作是比较繁忙的,因为喜欢或因为爱诗,以及对诗歌割舍不下的情怀,总会让自己在繁忙中挤出一点时间来写诗。由此,可以说他的创作,或写诗是勤奋的,还写出了一些与众不同的文字来,他一直坚持着,有时间就写,让一份激情任意地奔泻。他的诗歌文字有表象,有具体,有的更是内核,在理,在意;还在于抒情。他将看见的或模糊的暗影,用诗歌的光辉来与之擦亮。让一种内心的涌动至囚禁的心灵里挣脱而出,那喷薄而出的光芒或光辉,已不是一根线性的发展,而是一张网的铺展,从而让我们被他的文字所感动。他始终坚持自己的写作原则和审美标准,而不管别人是否能接受或慧眼识珠:“像海子一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或者像舒婷一样把根埋在土里/把情挂在树上/像酒一样浓浓的/犹如亲情友情和爱情/或者像我一样/头顶蓝天脚踏黄土一路走来/坚强/刚毅/我所能做的很渺小的就只有这些”。——何玉忠的诗《所能做的》诗人的感慨,以及诗人的联想在这里一点都不多余,在情感世界的无限大,诗人自己的:“我所能做的很渺小的就只有这些”,其实是让自己更像一个非同寻常的精灵,将自己的情感溶于其间,读这样的诗歌,让我们还感受到,诗人已将一种“压抑”转换,在表面或表象的轻松文字里,依然有“或者像舒婷一样把根埋在土里”那样的一种深沉在内核闪耀着光芒,诗人的情景与意象表现,还让这样的赏读一点都感觉不到枯燥,而是让人顿觉胸襟开阔,于是,才有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样的句子出现。其实这就是一种深爱在纠缠着诗人自己的内心。
现实生活中的我们,总是面临许多矛盾,一些事件又将我们置于多重的矛盾之中,而在这些矛盾里,诗人所面对的不可能不会出现一些诸如:犹豫、徘徊、踟躇不前和举步维艰的困顿或困惑。
诚然,诗人自己体味的和经历过的,有人生的悲剧性和一些尴尬的处境存在,这也不仅仅是诗人玉忠个人的感受或感慨。那些体会过的孤独,和个人感受到的痛苦,会让他或他人的诗歌,呈现出一种全新的,更接近真实的生存状态与情感体验。其实,人生本来就是如此。若诗人自己能站的更高,和看得更远与更加的透彻,那么他的这种呈现,将是人生困境里的觉醒与解脱,他不在悲观里,即是愉悦中:“起点是心脏,除了受伤或病死/大部分人的终点也是心脏/经过的区间很杂,有脚趾的神经兮兮/有见色起意的瞳孔,不安分的手,枝繁叶茂的头/在动脉静脉毛细脉搏里激流勇进/二千公里的路程里,有伤感,无奈或兴高采烈/还有无法形容的痛,最后归于一片宁静/仅仅二分钟/从呱呱落地到踏上这列火车/从蹉跎岁月到意气风发,再到垂下高傲的头颅/整个轮回,不过弹指一挥”。——何玉忠的诗《人生,是一列疾驰而过的火车》从这浅浅的悲悯里跳出,诗人的心境是不错的,能让我们感觉到一种释放,或一种缓解或是比较轻松的得到一种解脱,将人生比喻为一列疾驰而过的火车,那是何等的气势与风范?
人的一生里,总是在矛盾中行进与发展的。因此,把这种行进的过程比喻为走路,是十分的恰当。在这条漫漫的人生之路上,很多时候的路,根本就不在平坦里,它一直给我们以考验,或以风雪的击打,在荆棘丛生和崎岖坎坷里,有艳阳高照,皓月当空;反之,则是风霜雨雪的袭击与抽打,其行路之艰难,不言而喻。而在生活与生存中的歌者,并没被这艰难险阻所吓倒。他在一次次的释放中,得到另一种愉悦或享受,在享受里,我们看见一个诗人潇洒的背影,那就是:“一条流动的河/河里有讲不完的故事/再让听故事的人/把触角伸向陌生的城市/于是关于昆山关于青阳路/最浪漫的故事,经久不衰/隐匿在孔二小姐折扇后的江南/删去庙泾和万安寺,删去旧时的情节/只剩下光秃秃的线杆/关闭电源/让手舞足蹈的行者尽情放飞 ”。——何玉忠的诗《青阳路》
歌者与哀痛者的生与死的并存,都是幸福的。活着与抗争什么,都是为了实现一种自我的更新与超越,有了这样一种精神,才会有对自己形象的重塑。
诗人九荒的诗歌《守望者》,既是一个诗人内心的坚定与执着,以及执着里对于生活里的“颓废“的丢弃,将情将希望寄托于田野阡陌或山水间:“在原野的尽头站成羽毛/等待久别的候鸟/等待重新筑巢/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依然不见久别的鸣叫//风风雨雨,暮暮朝朝/树依然是树,原野依然的原野/就是树叶变成了沙尘暴/灵魂变成了枯叶,心在思念老巢/红色的目光在原野的尽头/像一面不倒的旗帜,随风飘飘”。——九荒的诗《守望者》,以坚韧、奋争的进取精神守望。让《守望者》重塑“红色的目光在原野的尽头/像一面不倒的旗帜,随风飘飘”。由此坚定的守望那一片充满生命与生机原野。该诗其思想意蕴却有一种寓意和一定的隐蔽性,并非一眼就可看穿,有诗人自己的独特语境在诗文内核展现,这种语境里“场”的形成,是值得羡慕与欣慰的。
许多回忆,会让一个游子刻骨铭心,还会让他对家乡或故土的一切,更加的怀念,总是忘记不了:“那片贫瘠而亲切的土地”,留给自己更深刻的东西,是乡愁,还有故乡的老屋以及值得怀想的快乐与不快乐的老家:“当一个个游子/从城市里肥沃了自己/老家的皱纹,就爬上了/那片贫瘠而亲切的土地//也正是那片土地/依然在凝望远方那片辽阔的乡愁/一旦乡愁疲惫/老家就老了//老得让人牵挂/老得让人心疼//无论老家老到了什么程度/都不会忘记远方的游子/因为他们就是老家的翅膀”。——九荒的诗《老家老了》。
时间的流逝,让一个人的精力也会随之减少或迟缓,重塑自己对于故乡的怀念,就社会发展而言,农村与城市的差别,还是很大的,让一个人的游走,改变自己对世界或人生的看法,由此会重新确立自己的价值观,把“土地”与“乡愁”以及“老了的老家”,像落叶后的枯树以及人的“皱纹”,人对往事的记忆与怀念,进行联想,得出的结论就是“牵挂”和耐以飞翔的“翅膀”。在这里,诗人没有过多的对故土和老家的赞美,更多的只有惦念与牵挂。在那些原本就充满生命力的东西,仿佛是全都消失,仅剩的顽强,也是树的光秃秃,落叶纷纷里,失去原来的生机。诗人在担心什么,从一个老家老了那些事物里,还有更多的东西,它们并没有死,在期待和孕育着什么……往事如烟往事又消失,能保留在诗人记忆里的是,继续前行的驱动力。所以,对《老家老了》的记忆里的窃窃私语:“无论老家老到了什么程度/都不会忘记远方的游子/因为他们就是老家的翅膀”,这样的文字才正是对老家寄予的内在活力的深刻写照。
诗歌《风,从他乡吹来》,在看似田园牧歌式的迷你世界里,诗人金指尖将触觉延伸到“泡在西部高原的琴弦上”,这不仅仅是诗人的一种简单延伸,或是去人为的表现风景的优雅或风光的柔美,也不仅仅是停留或总是幻想在那些柔情蜜意的地方,此时的诗人是一直在向往着什么:“一曲异地的箫声/总是把行人的眼睛缠得很紧/山绿了水绿/夏天静坐太阳的绿荫下/细数五月的槐花香六月的栀子白/再把一包七月的榨菜/泡在西部高原的琴弦上/风/从他乡缓缓吹来/牵牛花伴奏”。——金指尖的诗《风,从他乡吹来》
在这里,诗人的诗歌创作,在有了一定的人生体验,就会发出一种感慨,有了比较深刻的诗歌创作体会,就会产生一些哲思与顿悟的东西,有的时候,也会转变或是转换思路,将眼光放在所谓的:“风花雪月”上面,让人感觉到,诗人的诗歌创作,不是每一次都要体现出生命在场的一种御驾“亲证性”。在即强调生命体验的内心感受,同时以喻自然之风光,以抒怀,以吟咏,未必就是诗人的不行或不幸。很多时候,在我们这样一个国度里,以风景或风光或风情的诗歌,也不是所说的那么纯粹的单一,同样的是一种现实生活的反映。有了一种忧患意识,在创作上当然更好,让文字都在一个在关注里与深刻的反思里,眼光一样的可放开来,四下瞧瞧,还有另外一种喻之自然的文字,展现诗人的心灵之窗。诗歌创作上的“投入与投射”,在紧紧围绕主题上,去完成或达到诗歌设法去实现它试着想要完成最充分的艺术性。里尔克说:“试着叙述你看到,体验到,为之钟情的和失去的一切。要避开那些常见的主题,而从你自身日常生活中寻找题材”。
好的诗歌,是以朴素的语言,写出对自然与人生的理解,以及对社会现实的一种揭示和对内心秘密的剖析。目前出现的很多口语诗歌,尽管很流行,但也决不是那种流行的“口水”或什么大白话的诗歌语言,能成为诗歌语言的经典,或是胡言乱语地漏出几句大白话就是所谓的“口语诗”。水,是清澈的,是无色的,在这两个要素里,如果诗歌也能用了,那肯定是不够的,也是不行的,都白水或白开水了,诗歌还有味道吗?追求口语没错,如果太口语,更是不好,以那种很“稀薄”的语言,来这样处理或引导诗歌创作的方向,那就麻烦大了……单纯的“稀薄”,是会让人感觉到诗歌“浓度”的不够。诗歌需要营造氛围,需要有情节的处理与文字的铺垫。诗人金指尖的诗歌《邀约》,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去欣赏去领略他的一种看似“稀薄”的浓度与厚度:“杜鹃花上的唇印/让眼睛定格在阳光下翻滚/等待,触摸的指尖再次被迷失/不敢移植你熟悉的音容/那就让纯洁的邀约,随季风嵌入思念的骨髓/假如可以/愿为这个死结/搭建一座怀想的梨园”。——金指尖的诗《邀约》,这首诗好就好在诗中的“季风”是诗歌在节奏上的一种牵引,而不去担当诗意的“填充物”,它像一根线,拉扯着作者的思绪,让作者将这种邀约去进行一次“具实化”的处理:“搭建一座怀想的梨园”。之后的,“杜鹃花”的引申物在有形性与无形性的“唇印”里。再次让诗歌的唯美,达到一种更高的境界。
诗歌,《鸟》是诗人申海光的长诗,全诗共有三十七个章节,它让我们了解到诗人另一种诗风,从中体现出诗人在叙述与叙事上的优势。他在带领我们驾驭诗歌的神风遨游,并且在诗歌文字的内核里,总能让你潜入一种有意的“隐形”里,让他的“鸟”与“鸟语”与情感的世界交融。由此,牵引我们随诗人再次的“翩然掀开”,从而达到一种诗歌境界里新意的“显形”,在那些情节与诗人的思想空间里,由不得我们不为之而惊奇:“三月,茑飞草长的日子/翅膀舔舐季节的汁液/雄心勃发的鸟/翻越寒凉的山脊/来到人群涌动的街头/企图在一缕目光上寻找温暖”。——申海光的诗《鸟》第一个章节。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诗文的一种寄予或一种寄托,有所指与有所意里:“天开地合/一滴血的使命/就是染红一片桃林/芬芳覆盖,青春的脸/水乳交融的词/那些诗记录了飞翔的自由/那些生命倾诉了梦的歌唱/叮当的彩云沉默的流水/风的脚步,还有刀与剑的历史/字典翻开,没有页码的屝页上/留下了翅膀的身影”。——申海光的诗《鸟》第三十五章节。诗人的“心象”之“光”总有一部份“暗影”在内心涌动,在此消彼长,巧妙的是,诗人依托的“暗影”是:“天开地合/一滴血的使命/就是染红一片桃林”,从来都不是“故作姿态”或“故弄玄虚”的创作理念上的一个简单投影。其实诗人的“暗影”总会给人提供进入诗歌内核的栈道:“他迎着阳光把自己溶解在风里/一生的诗句象鳞片”。诗人将暗影“铺垫”在历历在目的人间“世象”中,使诗人申海光的长诗,总有一股神秘却有些玄奥的“情绪暗流”中,不断地在汩汩奔涌,不断地在撞击着、撩拨着欣赏者的那一股能让人感动的灵犀:“大地需要阳光的照耀/一段辉煌划过天空”等句子和段落,这种“不置可否”的预示在申海光的长诗里得到渐次展开与“弥漫”:“没有疼痛的哭泣/振荡着柔软的衣衫/所有稚嫩的生命/都在紧紧的包囊中发芽/那些皲裂的黑色树皮/是又一个青春最初的花朵”。其实这些不需要它在鸟的影子里存在多久,即使“是又一个青春最初的花朵”,仅仅一次开花,就足矣。
诗人在诗歌的结尾:“春天的彩虹高挂/流淌的雪映衬光滑的容颜/鸟的鸣叫清点山林/也清点绿色的歌唱/悲伤远去了背影/寒风裹卷起苍茫的脚步/在发芽的大地上/吹响最后音符”。——申海光的诗《鸟》第三十七章节,总是在“冷峻”的思考中再次“渗透”,或是搅动和牵扯出又一些微芒的光辉来,他的诗文留下的这些“微芒”不是诗人简单的“暗示”,而是诗人的一种对呼唤的理性“冷却”之后,又再次呈现出的又一种“侧光”。由此,让我们感受到诗人对诗的“情势”处理,显得很是审慎,这使得他的这首长诗,在悄然的“挥发”中独立支撑,他的诗,在以精准与到位的处理上,一次次地“钝击”和“碰撞”,让诗从容开去:“在发芽的大地上/吹响最后音符”。诗人的“冷静与冷峻”。另外就是,诗人借喻“鸟”,这个大鹏,托物言志,言诗歌之志,从而为他的诗的空间,拓展与开启了更加幽远而又清澈的“融渗之光”,这就是诗人海光自己的思想上,凝聚的又一束冷光源,他行文布局中的一份份“惊喜”,再次增添了诗思的厚度。
青年诗人张锦的诗歌读得不多,原因是他来论坛的时间很短,其中他的诗歌如:《水的另一种幻想》、《秋菊》和《走在仓央嘉措的星空里》却很是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诗歌《水的另一种幻想》的第一个小节:“在城市之外/一场烟雨的梦/滚动,奔流在宽荷叶边/晶莹,漾着珠圆玉润的绿光”。这就给了诗人笔下水另一种的幻想,营造出一个瑰丽与梦幻的色彩,那是在城市之外宁静与清澈和晶莹的水,那水:“漾着珠圆玉润的绿光”,诗人还在这里对于水寄予了一种厚望。既是,水:在这里喻指与世无争的圣人。达到尽善尽美的境界。由此可以看出诗人的内心与情感世界的一面。诗歌《秋菊》一共有四个小节,诗人在第一个小节里这样的描写到:“初冬/一场,零度冰封的雪泡/突然袭来/是生命/抵挡不住,必临的劫数//隐隐树远黄昏雾/ 迥灭了犀利的锋芒和火焰/晚来风急/摇落的,都是疼痛的花瓣雨”,秋天的菊花依然还在冬天的寒冷里经受着一种季节的折磨,可见其性格之坚韧与顽强。诗人在这里的题材选用自有其另一层深意。他的另一首诗歌《走在仓央嘉措的星空里》,该诗的结尾处理,却是在皈依与是否跳出三界外,不在苦行中里:“洗净了千年洁白,酥软了重生的三生骨肉/醒来哦,粼粼驰奔的年青里/总有些秘密不可说破/”。这几诗虽然说不上是诗人张锦最好的诗,从这几个诗歌文本里,足以让我们了解他的一些诗风。诗人在诗歌情节处理上的隐藏与打开,总能给人提供一个进入诗歌内核的栈道,他在“铺垫”的叙述里,总有一股神秘的“暗流”在奔涌,不断的撞击着欣赏者的心灵。
女诗人一帆,是一个很年轻的诗人,诗写的时间不长,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歌,很是让人欣慰和感动,由此可见她的用心与执着与认真,这一切,都在她自己的努力中。在诗歌创作的道路上,女诗人一帆的坚持,是在她善于思考,和对于“角色”的扮演和巧妙的运用,从她创作的诗歌作品就可以看出她执着里显示出“角色”里的“分身术”,如她的诗歌作品:《浴火重生》、《安详》、《秋语》、《梦里花开》和《思绪》等。从她诗歌作品的一个侧面,我们依稀可看出,她是一个有着个人追求的诗人,尽管她目前在很多地方的创作上,还未形成她自己独特的风格,或许她身处一种“追求”在坚定与坚韧的那种氛围笼罩下,由此产生那种若即若离的状态,从而让她真正拥有了诗歌的“光芒”。
生活是有风有雨的,同时,也会有和风细雨的时候。而现实的场景与情境,也是离不开那些风霜雨雪的,无风的日子也是短暂的,无雨的日子,就更少了,只是在黄土高坡或大秦岭,到是听说过,有雨与无雨的忧郁。而她的诗歌:“风,吹进秋天的深处/阡陌金黄之时,我正在黄金时代/落叶铺满的路上/风卷起那些叶子飘向远方的远方/又是一年离别日/困乏的蝉,早已离开枝头/飘落而下的,还有它们曾经优雅的转身/深秋的思念从未停止/我的诗路还会像那些怀想一样地/被卷进深处的秋之水湄/风再次吹起/金黄会摇曳百转/我的时代不会因季节的变幻停止不前”。——一帆的诗歌《秋天深处的风》。一开始,就给了我们一个好标题,但这首诗传达的诗意,旨在随着“秋天”与“深处的风”的衍生而显露诗人:“我正在黄金时代”的这样一番感言。“落叶铺满的路上/风卷起那些叶子飘向远方的远方”这几句的“铺垫”诗人是否会是有意让季节的时间“浸蚀”,从而让秋天继续深入到深处的风里,而得到的一个“法”:“又是一年离别日/困乏的蝉,早已离开枝头/飘落而下的,还有它们曾经优雅的转身/”,在无不以对秋天的思念与怀想里,诗人在诗歌里这样的写到:“深秋的思念从未停止/我的诗路还会像那些怀想一样地/被卷进深处的秋之水湄/风再次吹起/金黄会摇曳百转/我的时代不会因季节的变幻停止不前”。瞬时的“美”,在“被卷进深处的秋之水湄”,这些最感人的诗句,恰恰很“痛很婉转”的视点让人怦然心动:“落叶铺满的路上”,这其实才真是秋天的“碎片”,看见落叶是会让人心“痛”之极的。最后,诗人的笔锋一转:“我的时代不会因季节的变幻停止不前”,这简直就是人生的一场“淬火”,一种对于生活的热爱与美好的憧憬。
诗歌《黑白的世界》,是女诗人一帆的另外一首诗歌,之所以将它提出来,也即与欣赏《秋天深处的风》的感受是一样的,那就是比较能代表她的创作水平。在这首诗歌里,以大处着眼,由此来肯定诗人眼里的情感世界,从小处着笔里建立起诗人虚实之间的迷茫和微光。在那些有声与无声的世界里:“梨花无声无息的落”是“虚与实”的“演绎”,由白到黑的深渊的过程,从而让诗歌的结尾以及含义深不可测:“在落日的红与废墟的黑之间/什么颜色才是真实,什么样的白才会引导我们/昏黄里的白昼,天幕下生长的野草/让黑的颜色继续存在/梨花无声无息的落/天是灰色的,心跳是乱乱的,模糊的眼角/让清香犹如一场梦幻/堤岸/破旧的灯塔,照不亮路途的苍茫/那些白与黑,让我分不清是谁的世界”。-——一帆的诗歌《黑白的世界》,白天仿佛是刚刚“谢幕”,一切触目惊心,“让我分不清是谁的世界”“昏黄里的白昼”以一个“梦境”而漂浮起来。由此而顿然生出无穷诗意。“天是灰色的,心跳是乱乱的,模糊的眼角/让清香犹如一场梦幻”令人回味,叫绝。最后一句是致命的一击。令人有些惶恐与悲伤,由此带来瞬间的黑。当内心的“空白”开始逐渐发白,不断叠加并深化到某个限度,结果只有让白被黑暗代替,诗人还发出一番感慨:“什么样的白才会引导我们”,所以诗人才会有“黑白世界”之说,诗人可是在徘徊傍徨之间,在一种游离之间,一种缺失和坍塌后的无力与下坠感,让一些东西在茫然里。一种凝问式的句子结尾,不空洞,却很充实。诗人向往的白是一种具有力量的“骨骼”,让一个内在的精神力量再次超越,诗人散开性的思维与技巧,赋予黑白以坚韧、硬实、冷寂和灼热的力量,从中,我们看到了诗人的真诚与睿智,一个追求完美,一个追求纯净的人。如果一个诗人把诗当做灵魂,当做境界,诗就成为她喜欢与追求的一切。诗是能够感动世界的语言,它使所有的美好,变得持续而恒久。在诗意与诗中展示自己的品位、内涵和质感,才是一个人的人生体验与理性的升华。
作者:
佳佳
时间:
2017-1-1 20:36
老师文字精彩
作者:
渝北阿秀
时间:
2017-2-14 18:17
谋求一部文学经典著作或具有“经典”内容的文本,不仅仅是它的出版与存在的一种标志,更多的是具有普遍意义,以及最大吸引力里的文本语言力量的本身及思想,或作者本人的起点与境界的一种展现。六人诗歌作品合集《琥珀》的问世,当是一种形式的体现,更多的是,作者在诗学道路上的一次展示或是几年来的诗歌创作的肯定。很多时候,诗歌的创作,不仅仅是要自己在肯定里执着于坚定,还是对于诗歌爱好,在方向上的决定与确定。别问经典有多精,也不管青史留名,传诸后世,只在乎自己曾经努力过,曾经张扬过,至于它的文化场域和增添了多少份量,至少目前,那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事,不多想那些桎梏,有,也不回避,而是尽量的多让这个“经典”能更多的流传或是传播,在这种“传播”里,从而让我们感到一种“压力”,由此开始更进一步的努力,让文本真正的向“经典”靠近。我们不用去将这几个诗人的诗歌作品对号他或他们的文本与中国古代那一位大诗人的作品或境界相似,也不用去对号《诗经》、《古诗十九首》或者《唐诗三百首》、《宋词一百首》,以及诗歌的口语化或口语性质的诗歌,抑或诗歌的先锋性,我想的是有一种传承,那怕是它能引起我们无限的好奇心,就足矣。
欣赏经典之作
作者:
剑熔
时间:
2017-2-27 11:18
生活是有风有雨的,同时,也会有和风细雨的时候。而现实的场景与情境,也是离不开那些风霜雨雪的,无风的日子也是短暂的,无雨的日子,就更少了,只是在黄土高坡或大秦岭,到是听说过,有雨与无雨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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